若楠见了康熙,忽然觉得委屈,一句埋怨的话儿未经大脑冲口而出,谁知康熙乐呵呵的一声,朕这里有人喊冤呢。
顿时大惊失色,立马有哭的冲动。
哎呀我的天也,四阿哥也在,山人怎么这么衰呀!
康熙老爹,不带这样子耍人玩的。
悔的恨不得咬断舌头才好,大跨一步挨近康熙,抱紧康熙左臂微微摇晃,“阿玛,孩儿我可什么也说哟!”
四阿哥进屋,走五步单膝跪地打千问安,“儿臣胤禛叩见皇阿玛,皇阿玛吉祥!”
康熙抬手,“起吧!”
“嗻!”
“祭祀仪式怎么样了?”
“回皇阿玛话,一切都准备妥当。”
“甚好,坐下说话。”
“儿臣谢皇阿玛赐做!”
四阿哥胤禛挨到炕边虚坐着。虽无平素冷冽,却是依然面色沉静,并未因为要讨好皇阿玛奴颜媚骨赔笑脸,若楠心里泛起一丝敬佩。
若楠待他坐定方才放开康熙臂膀上前行礼。
“小十八见过四哥,四哥吉祥。”
其实四阿哥喊声“起”就可以了。可是四阿哥却不等若楠请安完毕,已经起身拉起小十八。
“都是自家兄弟,不必这般客气,十八弟把书念好了,四哥比什么都高兴。”
若楠认命的点头答应,心里腻歪死他张口闭口背书婆妈,面上还要一副恭敬感激状。
“谢谢四哥提点,胤衸必定谨记在心,定当不负皇阿玛苦心,四哥照应。”
若楠满脸笑意,语气极其诚恳地说着奉承话,想着把四阿哥胡弄走了就好了。
可是康熙并不这样子想,他笑眯眯的轻咳一声。
“十八阿哥呀,你这一项在你四哥府里可好?书念得可好?法海师傅是怎么说法?”
若楠汗颜,自己怎么忘记这茬了,自己是有案底之人。为了博取同情,若楠低头不语。
暗窥四阿哥,那家伙一脸的云淡风轻。
再转眼偷瞄康熙老爹,也是满眼惬意。
若楠认为他们一定在心里笑翻了。
嘲笑就嘲笑,我不过给丫头画画眉毛涂涂指甲,有什么?你们自己还满屋子老婆呢,切,有什么资格嘲笑我?懒得理你们。
若楠以为这这茬就这样子过了。
谁知康熙忽然发笑出声。
“衡臣呀。”
“微臣在。”
张廷玉进门跪定行叩拜大礼。
康熙安坐受礼,抬手叫起。
谢过康熙,张廷玉再给四阿哥十八阿哥打千行礼。
四阿哥亦是安坐受礼然后扶起。
”张相客气了。“
若楠有样学样鹦鹉学舌一番。
“朕最近眼睛有些模糊,天擦黑就看不清字儿了,衡臣帮朕念念。”
“嗻!”
张廷玉于是清清嗓子念道:“乞丐何尝有二妻,邻家焉有许多鸡。当初尚有周天子,何故纷纷论魏齐?”
若楠听了一句,立马傻掉,这是自己当日为博法海一笑剽窃黄药师的歪诗,不知谁人传道御前。
这诗当日法海已经有了定论,康熙想必也不会喜欢。若楠于是采取主动,跪下承认错误,“儿臣孟浪不堪,竟然辱没圣人,先生已经骂过了,儿臣今后再不敢了,请皇阿玛恕罪,饶了儿臣这次。”
若楠怀疑四阿哥乃是泄密者,对他鄙视到无言。
四阿哥却是冤枉的,他根本不知此事,此刻闻听若楠歪诗,心里早就笑翻了,也是他功夫了得,嘴角只是微微上翘,很快犹如风过树梢,倏然不见了。
康熙此问不在孟浪,他是怀疑这诗来路蹊跷并非自己老儿子所做。他眼神从四阿哥脸上滑过落到十八阿哥脸上。
“这诗果然胤祄所做?”
“确是儿臣胡诌,皇阿玛恕罪。”
若楠思忖再三觉得还是承认是自己歪掰最稳妥。倘若说是听来的传言,康熙必然不信,因为若楠失忆了。失忆之后一直与康熙在一起。总不能说是康熙所作,后来跟四阿哥在一起,也不能说是四阿哥所做。所以,若楠认为自己只有华山一条路,承认错误。
康熙于是笑似乎狐狸觊觎美食。
“胤祄再做一首可好?”
“呃?嗯,嗻!”
康熙一挥手,李德全奉上笔墨纸砚,四阿哥帮着搬过小机子,若楠盘腿而坐,略作思忖,挥洒笔墨再做一首歪诗;
“乞丐何尝有二妻,
孟老夫子做比喻,
顽童难解其中意,
黄口雏儿吟歪诗。”
若楠做好有些不服气,不过玩笑,何以如此大动干戈。提笔又写几句,要骂就一次骂个够呗。或者博得康熙一笑也就不骂了。
乞丐何尝有二妻,
邻家焉有许多鸡,
多多少少啥稀奇,
鸡少咱就娶一妻。
乞丐何必要娶妻,
管他邻居多少鸡,
一箪一木行万里,
遍地都是叫花鸡。
康熙一看差点笑背气,李德全递上茶水,若楠乖巧的上前给康熙捶背卖乖。
“皇阿玛您慢喝啊,皇阿玛您好点没?”
康熙此刻相信歪诗确系老儿子所做,嘻嘻哈哈笑个不停,挥手示意四阿哥上前看过。
四阿哥嘴角扯了又扯终没忍住,也嘿嘿嘿嘿笑了起来。
只剩李德全张廷玉面面相觑,默不作声。
康熙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,擦着眼泪挥手让若楠退下,“去吧,去吧,阿玛明天再找你说话。”
若楠回到西暖阁,思前想后,觉得祸福难料。还有考绩没有清算呢。
也不知道康熙会不会给他四儿子传小话,不然,四爷的小鞋可穿不完了。
还好,隔天祭祀,那拉到了若楠居所,叔嫂很是亲热,那拉还真给若楠带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,甘玫瑰花瓣,梅子干,瓜子花生核桃,桂圆龙眼红枣各一大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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